《过年》以传统节日为载体,通过具象的民俗符号与细腻的情感白描,编织出一幅流动的岁时风俗画卷。歌词中密集出现的春联、灯笼、爆竹等意象,不仅构建出视觉层面的节日盛景,更暗含文化基因的延续性——那些被朱红纸笺拓印的吉祥话,在电子时代依然保持着原始的温度。饺子里包着硬币的细节,揭示出农耕文明对丰饶的朴素祈愿,这种物质匮乏年代形成的集体记忆,在物质丰沛的当下转化为具有仪式感的情感纽带。时空折叠的叙事手法值得玩味,归乡游子行李箱的轱辘声与童年巷口的糖瓜叫卖声形成蒙太奇式的呼应,暗示现代性迁徙与传统根脉的永恒角力。守岁场景中刻意保留的方言土语,成为抵抗文化同质化的微小堡垒,而微信红包的电子焰火与传统爆竹的并置,则呈现出文化符号在技术革命中的适应性变异。末尾空椅与团圆饭的对比构成温柔刺点,提醒着节日狂欢表象下那些无法到场的存在,使得整首作品在喜庆底色中透出存在主义的哲思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