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以简洁克制的笔触勾勒出都市人际关系的疏离与无常,通过对车站、咖啡杯、未保存号码等日常意象的捕捉,呈现出现代社会中转瞬即逝的情感联结。歌词中反复出现的"行李箱的轱辘声"与"雨痕未干的月台"构成流动的视觉符号,暗示着现代人永远处在出发与抵达之间的过渡状态。副歌部分"我们只是彼此备忘录里/被自动清空的那一行"以数字时代的特有隐喻,解构了传统语境中"相遇"的浪漫想象,将人际关系降维成手机存储里可删除的数据。第二段主歌通过"共享同一把伞的雨/却流向不同下水道"的意象对比,揭示当代社交的悖论——物理距离的接近与心灵距离的疏远并存。桥段"霓虹把告别翻译成/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沉默"运用通感修辞,将情感消解于永不熄灭的城市光影中。整首作品通过克制而精准的细节白描,完成对现代生活情感速朽性的诗性呈现,那些未被命名的短暂交汇,最终都成为电子日历上自动消失的提醒事项,这种对人际关系的物化书写恰恰构成了对数字时代最犀利的温柔批判。